几个妇人惋惜地看了一眼钱修良。这钱书生要是真看上了海棠,怎么也得等一阵才能提起亲事。

    这钱家小子也不知道倒的什么霉,先是父母过世,不仅耽搁了他的亲事,更耽误了他前程。如今总算出孝,看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又还在孝期。

    有人觉得荣诗华和蔷薇为师父守孝无可厚非,自然就有人觉得两人傻,好心提醒:“只是师父而已,何必守那么严?平白错过好姻缘。”

    荣诗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大娘您什么意思?师父待我们如同亲子女,我们并不觉得她老人家比旁人的亲生父母少什么。”

    “王家嫂子你这是什么话?不是让人家小姑娘欺师灭祖吗?”

    另外几个妇人见荣诗华表情不好,跟着劝。

    “是啊是啊,这是人家小姑娘有心,咱们替老大夫高兴还来不及。”

    “真要是有心,完全可以等海棠出孝在提。”

    眼见着荣诗华神色稍稍好转,一个妇人立刻冒出头:“海棠,最近晨起我嗓子总是发干,你快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对对对,我们是来看病的。”

    众人顿时一个接一个地说着自己症状。

    荣诗华脸色虽然好了些,看起来却依然有些难以招架。

    荣诗华转身进了屋,一众妇人连忙跟上,只留钱修良尴尬地站在原地。

    蔷薇洗了铡刀回来,见钱修良还在院子里站着,好奇地问:“钱公子站在这里干什么?师姐在药房看病。”

    钱修良垂着头,柔声道:“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没想到两位姑娘把医馆打理得妥妥帖帖,我来不仅没帮到半点忙,说不定还给两位姑娘添麻烦了。”

    蔷薇看了一圈:“都是些简单地活,我一个人都能干完,钱公子不必忙活。”

    钱修良看了一眼蔷薇头上孤零零的木簪,想到之前荣诗华说的守孝,不由得多信了几分。

    蔷薇不解地看着钱修良,这人明明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杵在院子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