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坑了慕昱珎哎……

    苏挽清一手扶额,随后悄悄转过头,当做看不见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她只希望滇王吃个嘴上的闷亏算了,不要再纠结这画如何。

    “既然七弟如此说了,那便当众展开来看看,在座诸位都是文采斐然、笔墨出众的大才,有诸位在,想来能鉴别一二!”

    苏挽清:“……”

    滇王就是滇王,没有他踹不烂的墙。

    “滇王殿下所言极是,臣等也想一睹为快。”

    “是啊是啊,鉴别不敢,欣赏欣赏罢了。”

    于是众望所归,两名小厮上前打开了锦盒,拉着卷轴的两端,缓缓打开——

    画卷不大,约摸四尺长,两尺多宽,轻轻松松就横展在大堂中间。古朴的绢面,夺人的设色,合着蜿蜒苍翠的山峦,平静而汹涌的冲击着人们的眼球。

    “这……这是真迹!真迹!”

    有大臣已经先一步喊出了口,剩下一众人探着脑袋死命的看,最终也都默默点了头。

    “那山峰皴的笔法,确实是千机画手的风格。”

    “还有那石青和石绿的调和,寻常人可做不到那般融洽。”

    “对对,你们没看那印章和落款吗,是三年前所作,而‘千机’之印左下方的缺角,只他一家啊。”

    人们越聊越起劲,慕昱珎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她朝那画卷凝视半晌,忽得轻笑道:“有趣。”

    苏挽清离她极近,自然是听到了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心里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