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糜二夫人从小到大,活了几十年都从没听到过这么荒谬的言论。

    糜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怒道:“简直胡闹!且先不说颍川郡究竟是否为你军所取,就算真的是你们攻下的,两军结盟共抗曹贼,皆是为汉室效力,何分彼此?难道光是你们与曹贼交手血战,刘使君便不曾出力吗?”

    高览闻言不由撇嘴:“夫人这话未免有失偏颇,亲兄弟尚还明算帐,何况我等与刘使君非兄非弟,丁点的血亲不沾,那么大的一个颍川郡,焉能有白送之理?我今儿来此就一句话,拿租钱来!”

    话音落时,便见高览身后的所有士卒,高举手中兵器,放声应和,声势震天彻地。

    “交租!”

    “交租!”

    “交租!”

    二位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又红又紫,煞是好看。

    糜夫人恼怒的转头,瞅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刘辟,怒道:“刘辟,你就任由这群无赖在太守府这般张狂耍泼?刘使君养你何用!”

    刘辟闻言不得已而起身,黑着一个大眼圈又来到高览的面前,哆嗦着道:“高将军,你且听我说,从古至今,将郡县租赁与他人,然后收租之事可谓闻所未闻,实乃谬天下之大极........高将军,不是我刘辟说你,当年我跟着张角当黄巾之时,被世人谓之曰大贼,可也从未干过你们这种荒唐至极的怪事,高将军,你们家袁三公子该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有你屁事!敢说我们家公子,找死!”

    话银落实,又是一记漂亮的右勾拳换位打在了刘辟的左眼之上。

    “砰!”

    “啊~~!”

    刘辟二次摔倒,躺在地上开始吐白沫。

    不顾倒在地上发抽的刘辟,高览继续对糜,甘二夫人说道:“二位夫人恕罪,本将乃袁氏麾下一介武夫,理应不当在刘使君的夫人面前这般放肆,怎奈本将来前,三公子曾派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我们袁氏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能多拿,是我们的钱,一个子也不能少!刘使君如今不在,二位身为其妇,这钱理应由你们出,放心,我军皆是仁义之师,要价公道,绝不会唬弄二位妇人......”

    刘辟两只眼睛全被打黑,望之犹如国宝。

    他闻言从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浑浑噩噩的对高览道:“仁义之师.....也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