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擦完眼泪,叫沈述南想一个解决办法。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把沈述南刚刚讲过的喜欢给忘了。

    沈述南心烦意乱,说:“我不知道。”

    “那我们直接把娃娃给销毁了吧。”林臻说。

    “不行。”

    “怎么不行?”

    沈述南斜睨了他一眼,说:“怎么销毁?肢解,火烧还是扔垃圾桶?假设我们正在销毁它的时候,你穿到娃娃里,怎么办?”

    他的语气,态度,都太像在实验室里和林臻讨论问题,林臻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又忍不住反驳:“那还不是都怪你!”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沈述南正色道:“我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判断这种非科学的事件。等你再穿一次,我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该怎么处理。”

    他们还隔着桌子,泾渭分明地说话。林臻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想干嘛。”

    沈述南的表情很正经,“按照你说的,解决问题。而且,既然我们暂时不打算把它销毁掉,你肯定会再穿过去。”

    林臻可不傻,他没忘记就在昨天晚上,沈述南还跟个变态一样,抓着他做了一整夜。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沈述南说得有几分道理。

    “那如果我再穿进娃娃里,你不能动我!”林臻凶巴巴地命令。

    “不动你,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碰你了,我……”沈述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什么足以令林臻信服的誓言,只好说:“我就延毕。我们还可以试一试,能不能把你叫醒。”

    林臻勉强点了点下巴。

    晚上九点,林臻站在沈述南家门口,刚按门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行为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

    大概是刚洗完澡,沈述南穿着浴袍给他开门。他的头发是湿乱的,胸口的皮肤上还带着点水珠,和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差别极大。

    “进来吧。”沈述南侧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