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凉薄的视线打量着她,陆言深冷冰冰的说“关于今天的事,我只能劝您,要么到此为止,安安心心在这里养老,老老实实把言歌嫁出去,要么现在就去医院,我让医生来给您解释。”

    “荒唐!”陆明兰气得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样的丑事,怎么可能闹得人尽皆知?”

    “您也知道是丑事?”陆言深笑容更冷“您算计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东窗事发?”

    “我没有。”陆明兰下意识反驳,意识到这样子说不好,她大声辩解起来“什么算计,我不知道,我被你无缘无故抛下两个月,听说你回来了我立刻就张罗饭菜,好心好意招待你,你却”

    “我却怎么了?没能上了您的当,您很不满意?”说到这里,陆言深已经没有了继续掰扯的心思“今天的事,你我心中都有数,如果您现在消停,我就饶您一次,若您还是不服气,医院还是报警,我随时奉陪。”

    “孽子!”推脱不掉,陆明兰索性承认了,气得大骂起来“我有什么错?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一个苏晚晚就让你晕头转向,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成为你的软肋,会毁了你的,懂吗?”

    “所以,您就杀了她?”陆言深猛地抬头,握紧了遍布伤口的拳头,涨红的脸崩裂着青筋“三年前您杀她不成,三年后又想毁了我跟她?”

    “放肆!”陆明兰气得扬手,陆言深也没躲,生生承受了这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断了他最后的念想,也断了这一场冤孽的母子情份。

    “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是你的母亲,我什么性子你不懂吗?”

    陆明兰还在咆哮,但陆言深已经听不进去了。

    任何否认的话,在此刻的他看来都只是狡辩而已。

    “您是否杀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不会放弃晚晚,她活着,我只要她,她若死了,我只守着她,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她,除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顿了顿,他又转头,瞥了眼陆言歌“至于她,四年前没有晚晚时我不会要,四年后遇见过晚晚,我更是不会要,今天辜负了您的苦心,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未发生,如果您依旧不死心,报警吧,我等着。”

    说完,看都不看一眼,他头也不回就转身出去了。

    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就传来,清楚的敲击着陆明兰的耳膜。

    从震怒中回过神来,她猛地起身,追出去,却只捕捉到一串黑色的尾烟。

    “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个儿子!”腿一软,她匍匐着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