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安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连眼眶都微微泛红,他应该从未流过眼泪,喉结上下滚动又吞咽不止。

    “只有经济独立了,我才能拥有自主的人格与尊严,你才觉得不是沈家在养一条狗,而我也不必总被你那些朋友形容成窃取金钱的小偷,寄生在沈家这棵大树下。”

    好难过。

    沈绪觉得好难过,连心都绞碎了。

    男主隐忍多年的情绪对他产生了暴风骤雨般的影响。

    没错没错,男主之所以恨透了原主,也只是因为在他晦暗无光的前半生,原主无数次将他推向地狱,而非予阳光。

    沈绪为自己感到羞愧,因为他跟原主在做同样的事情。

    无情,且残忍异常。

    “沈绪!!”

    沈庭学的威严骤然响起,只见他从楼上书房下来,身后领着几位随行秘书。

    爷爷很生气,怒不可遏。

    从靳博安抱着贾斐从外面回来,恰好在书房刚开完会,沈庭学就一直窥视着楼下的一切动静,他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宠溺的孙子,居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家伙。

    老泪纵横地拉起靳博安的手,分外抱歉道,“是我没有把孙子教育好,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沈绪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用再包涵他,是打是骂都可以。”

    就是再也不能惯着他。

    回头甩战战兢兢的沈绪一击眼刀。

    畜生!

    沈绪不敢跳起来反驳,桃花眼闪闪烁烁,流出的眼泪成串往下掉。

    “把他手里的信用卡全部停掉,每天必须按时上下学,没有我的准许不能外出,哪个狐朋狗友敢来找他一律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