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那团老柳灵气建了功,为此钟鸣对于老柳也很是感激。

    那夜在破庙中带回来的柳枝就被他种在了院中,这段时间有钟鸣的细心照料,柳枝竟也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千百年后,它便是新的老柳。

    只是这颗柳不再姓柳,要改姓钟。

    艳阳当空,最近日头是越来越足,只不过近晌午,已经是晒得人背脊沁汗。

    钟鸣站在院中,双眼紧闭,他手中的阎罗绝响刀拖地在身侧,身躯伫立不动如磐石,这样姿势站立,已经有半炷香的时间。

    猛然间,钟鸣睁开双眼,手中阎罗绝响刀龙雀啼鸣,一道红色的劲气攀上刀刃。

    刀起手,小院中尘土飞扬,红色刀劲钻入地下,蜿蜒向前,穿过篱笆院,轰击在院外的空地上,一声轻响,砂石骤起。

    篱笆墙外的这块空地周围长满了青草,只有中间那里光秃秃一片,皆是因为钟鸣练习卷狂沙而至。

    刀劲行地龙已成,钟鸣调息收气,随手将刀插入旁边的刀鞘中。

    收鞘也是个技术活,起先钟鸣用手指压着刀背才能收进去,如今都不用眼看,顺手就能将刀归鞘。

    无他,唯熟尔。

    可见少年人这段时日也没有偷懒。

    眼见已经是中午,钟鸣也不准备再练,收起绝响刀准备回屋。

    就在此时,院外想起了马蹄踏地声,只见梁余骑着匹黑色的骏马赶回来。

    梁余的穿着与之前也大不相同,身上换了锦缎袍子,腰间短刀已换成制式横刀,凌乱的马尾也扎成了武人发髻。

    则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梁余总是往校尉府跑,想要跟细鳞骑学真功夫。

    梁余人长是得黑了些,但心却不黑,也有自己的志向。

    起先在边陲混饭吃,他每日担忧温饱,如今温饱不成问题,他肚皮里便泛起心思,想要混个一官半职,当个威风的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