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衣服如被水泡过,我反复回忆那个梦,心里羞恼无比。杨烨平时恶心我就罢了,到梦里还要搅我的睡眠。

    但我偏偏忘不掉这个梦,忘不掉他的喘。我看GV代入的是他,看AV的时候,居然也忍不住将杨烨和女优比较。我抓心挠肝,如置身油锅煎烤,偏偏黎修明最近一段时间又没有来,听不了他们的“最新战况”。

    平日在家见到杨烨,不管他说什么话,我都忍不住联想到他那晚的呻吟,哪怕后来他一句话也不说,我也险些盯着他勃起。

    好可怜啊,我一个健康正常的青少年,硬生生被杨烨的骚叫声冲击到,变成了一个小变态。

    于是,我对杨烨的脸色愈发不好看。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有意无意地躲着我。

    一周左右,路由器改装好了,拿回来的第一时间,趁杨烨洗澡的功夫,我溜进他房间更换。

    好险,就在我把换下来的路由器塞进书包的不久,杨烨就洗完澡了。

    我听见他走进客厅的脚步声,心里微动,也从房间里挪出去。

    他又在抽烟,周身环绕着湿润的沐浴露的香味,朝我投来一个很是忧郁的眼神。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烟掐掉。手指停在烟灰缸边,最终还是把烟按熄了。

    “小卓,你有话想和我说吗?”

    杨烨的声音轻而软,如一缕烟,掐灭便消散了。他不说刻薄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还不赖。

    难怪叫床也厉害。

    我本来没有话要说,但是突然想和他聊天,就答:“有。”

    “嗯,我们是应该好好聊聊,在那次……之后。”

    “那次”,我知道杨烨指的是他和黎修明与我摊牌的那件事,我的反应十分不冷静,后来又发高烧,于是没能第一时间把话说开。之后他像被我吓着一般,凡是和我共处一室,便坐立不安,更别提好好说话了。

    看来杨烨似乎是想通了,鼓起勇气找我交谈。

    我在他面前坐下,他一言不发,盯着我,似乎是等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