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诚想哭,凭什么呀?但他无力反驳。人与人的命就是特么不一样啊!

    胡诚接着又问道:“潞王爷,那活得更加长久一些,是多久?”

    “十年八年的吧!”朱翊镠脱口而出。

    “……”胡诚感觉朱翊镠疯了,十年八年……

    朱翊镠这才抬手道:“起来吧,胡庸医。”

    胡诚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脑子里一团浆糊。

    朱翊镠又叮嘱、并夹含着威胁道:“先捋捋,别进去前言不搭后语的,再惹我娘生气,不仅让你死得难看,让你全家都死得难看。”

    “明白,潞王爷。”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也由不得胡诚退却。

    他定了定神,冲朱翊镠点头示意可以进去。

    这样,朱翊镠走在前,胡诚跟在后,两人进了内室。

    付大海和阳康依然站在外头等待。

    朱翊镠快步走到床边:“娘,胡太医来了。”

    胡诚一进去,就诚惶诚恐地跪倒,“微臣叩见娘娘。”

    李太后幽幽言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张先生我也去探望过,病得确实有些严重,难道他真的只有半年的光景?”

    说着,李太后又潸然落泪。

    这时候,她可不像大明真正的掌舵人,更像是,哦,只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人。

    朱翊镠轻轻咳嗽一声。

    胡诚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也不敢拿正眼对视李太后,只一心谨记朱翊镠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