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

    傅知雪搬出去一周,屋内陈设一点变化也没,只是花瓶与墙壁上更换了新鲜的时令花朵。

    江寰一路牵着他到了卧室,中途傅知雪想撤手,却被对方用更绵连的力气相连,反而‌十‌指紧扣。

    坐到床边,江寰半蹲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来,酒精与中药的味道散出来。

    傅知雪心跳如擂鼓。

    江寰拿着酒精,低头凑近,轻声道:“可能会有‌些疼。”

    傅知雪侧头,方便对方更清楚地查看伤势,露出一道流丽的颈部曲线。

    “嘶——”

    他忍不住肩头一抖。

    江寰眼神微黯,停下酒精洗濯,等知雪适应后,又重新小心擦拭上去。

    辣痛感过去后,是难以抑制的痒意,江寰微热的指尖、行动间无意扫过的发尾……都在刺激着那一片皮肤。

    傅知雪忍不住蜷起手指。

    江寰却停下:“还疼?”

    傅知雪内心崩溃,表面稳如老狗:“你快点。”

    “怎么搞的?”江寰拂过他满是血印与血气的咬痕,有‌两处尤其深,是高钰犬牙在的地方,此刻浮上一层淡淡的血滴子。

    江寰盯着这两排明晃晃炫耀与宣布一般的印记,内心已编排好高钰的三百六十五种死法。

    “呃……”傅知雪搜肠刮肚组织逻辑自洽的谎言:“我初中的时候,曾经资助过一个学生,就是‘高钰’。”

    “我那时候做好事不留名,以‘栀雪’来代替真名,也并不清楚资助人会‌是以后与我宿怨颇深的人,不过后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