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月闻言,也是学着断九以往带他在听风楼住店时的模样,轻笑着说道:“小二,麻烦给我挑间靠窗的僻静些的房间,再送桌酒菜上来。”

    那小二听得司轻月要靠窗僻静的房间,心中便是忍不住地乐了起来,连忙引着司轻月二人向着后院走去。

    通常,这样的说辞,便是指店内最好的房间。前来住店的客人,若是有些底蕴,都不会直接和店内小二说要上房,要天字号房。

    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不够清雅,但这样的客人,往往出手相当大方,又不会与店家太过计较,若是伺候的好了,说不得还能落下些赏钱,每家客栈,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客人了。

    去往房间的路上,陆凰兮却是有些疑道:“为何只要一间?”

    司轻月心中想着,以前和大师兄住店之时,都是一间呀,便欲向陆凰兮出言解释。

    那小二闻得司轻月所负之人,竟是一女子,且这声儿竟是这般莺婉,不待司轻月开口,便即向着二人面露诡笑道:“公子放心,小店的房间宽敞,您二位住得一间,那也是绰绰有余,绰绰有余,嘿嘿。”

    司轻月听得这小二这般说着,倒也未觉奇怪,可陆凰兮听得,却是娇羞不已,心中只得不停地暗道,房间太贵,一间也好,一间也好,这样来安慰自己。好在她此时仍是戴着斗笠,否则那小二见得陆凰兮那绝世之姿,更不知道会作何想。

    那小二引着二人于后院花园之中兜兜转转走得好一会,方才进得一座小院,在院中南面的房前落了脚。

    随即,那小二便推开房门,向着司轻月谄笑道:“公子,这便是我们店里最僻静的住处了,早上这东房的客人才退了房离开,这小院现下,便只有您二位在此了,绝对没人会来打扰您二位‘休息’的,您看这里,可还能将就着住得?”

    司轻月走进房内,见房间虽说不算很大,但确实僻静,在此处住着,一点儿也听不到大厅那传来的呼喝嘈杂之声。

    而屋内一众装具摆设也是十分讲究,屋内散发着淡淡檀香之气,也已是点上烛台,显是店内时常有人前来清理打扫。司轻月见此,也是冲着那小二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便即示意他先下去。

    那小二见此,却仍是未动脚步,于门口一脸谄笑得望着司轻月。司轻月见他不走,便即笑问道:“小二,可是还有事?”

    那小二闻言,忙即应道:“没事没事,客官您先歇着,酒菜这便送来。”随即便将房门轻轻带上,掂着脚步退了出去。

    司轻月见此,却是有些奇怪,将陆凰兮轻轻放于软椅之中,便即问道:“凰兮,为何听那小二言语,这般奇怪,那东房有没有人住,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陆凰兮闻言,顿时红着脸扭头道:“你还说,要不是我戴着斗笠,可得被你羞死了。”

    司轻月一边将包囊和剑解下,一边却是奇道:“有什么好羞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着,司轻月便从包囊内拿出一瓶疮药,走到屏风后将自己的上衫脱下,将药粉涂抹于腹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