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入了夜,小瞎子的羞耻心必然已经下班了。现在说什么羞耻的话也不害臊,嘴巴开开合合,毫不心虚地说着那些让人没耳听的话。

    “你咬人怪疼呢……”陶淮南想想那滋味,咂咂嘴,“但是很舒服。”

    迟骋刚开始装听不见,陶淮南又说:“我好喜欢,你嘴巴……”

    嘴巴来嘴巴去,话没等说完就被人伸手扣住了嘴巴。

    陶淮南“唔唔”地轻轻晃着头,被捂着嘴就噘起嘴唇去亲迟骋手心。

    “我是不是整不了你了。”迟骋压低声音说。

    陶淮南两只手抬起来拿开迟骋的手,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你嘴巴软乎乎。”

    迟骋手又捏上他的脸,把两边脸都捏得变了形,嘴巴撅起来,陶淮南还是笑滋滋的。

    “这咋的,酒劲还没过?”陶晓东出来拿水喝,听见陶淮南还在那咯咯儿乐,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陶淮南赶紧闭了嘴。

    迟骋松开他的脸,陶淮南嘟囔着说:“睡了睡了。”

    陶晓东哭笑不得:“这可真行,酒疯撒好几天。”

    “再说话我就给你扔哥那屋。”迟骋说。

    “我可不去。”陶淮南不闹了,搂着迟骋的胳膊,拍了拍他,“快睡吧,不要说话了。”

    这小神经也太烦人了,陶晓东想想迟骋天天都得被他这么磨,也怪不容易的。陶晓东忍不住想笑,说了句“别闹人”,转身拿水回了自己房间。

    当哥的啥也不管,天天就知道工作挣钱,比起迟骋来说他这哥当得可太省心了。

    陶淮南和迟骋之间现在除了亲密之外,还有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这是连哥都不知道的,凌驾于兄弟间的亲近之上,带着点暧昧,以及隐隐约约的私密感。

    毕竟他们曾经在冰天雪地的夜晚,躲在温暖的房间中抱在一起亲吻,触碰过彼此的呼吸和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