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好,阿锦,我晕字了!”

    阿锦连忙搀扶着我,眼疾手快地将书从我的面前移开,道:“你的晕字,其实也暴露了这本笔记的排版问题。而且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受限于我的汉语水平,其实这本书的行文也很有问题。”

    我说:“我觉得挺通顺的啊。”

    阿锦道:“那说明咋俩汉语水平不相伯仲。总之,秋娘给我修改语病,原本是出于好意。但是由于她不能理解原文,导致修改之后的句子,与我的本意大相径庭。”

    我为阿锦总结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秋娘精心制作的这些手抄本,完全没有传播价值?”

    阿锦道:“对,没有多少传播价值。”

    说到这里,阿锦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失落。

    我知道这些笔记,全部都是阿锦的心血,因此连忙安慰他道:“虽然没有传播价值,但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我们可以将这些手抄本收集起来,将来如果家里的桌子椅子失去了平衡,便可以将它们垫在下头。如果用它们当作柴火来烧饭,一定会有别样的美味。”

    阿锦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低沉,直到我们身后的当当,发出一声凄惨的牛叫。

    我和阿锦连忙转过身去查看当当,这才发现当当的牛腿似乎真的伤得不轻。阿锦赶忙去一旁联系工作人员提供板车,把当当拉去看兽医。我抚摸着当当的牛身,准备给当当讲一些故事,转移一下它的注意力。

    原本我只是给当当讲三年间发生的趣事,结果讲着讲着,我便讲到了大青牛满满去世的事情。

    一时间,我与当当一人一牛,抱头痛哭,泣不成声。大青牛满满和当当毕竟在同一个牛棚里,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任谁听到了室友去世的噩耗,也要难过好一阵子,更何况是当当这样一个重情义的牛。

    因此等到阿锦回来的时候,当当已经因为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整个牛哭晕了过去。

    阿锦震惊道:“你们怎么了,当当它为什么闭眼了。他还活着吗?”

    我不想再对阿锦说一遍伤心的事情,让阿锦也与我一起伤心,于是便擦干眼泪,扯了个理由道:“你放心,他还活着。我看当当扭到脚之后过于痛苦,于是给他实施了麻醉。”

    “这是什么我没见过的术法么?”阿锦点点头,握住了我的手,“原来是这样。”

    于是我便和阿锦一起,坐在原地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