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我后,他一双焦急满满的清眸迅速把我检查一边,最后目光骇然地盯着我捂在肚子上的手。我的指缝里,此时满是淋淋的鲜血。

    他的杀人一样的目光狠狠瞪向我身后的电梯。别的吃瓜群众不敢和刀子拼,叶寒遇就难说了。

    为了争取给他们两人逃命的时间,我也顾不得在酒庄和叶寒遇的那点龃龉,拉着他的手喊,“好疼。”

    此刻,我诧异地发现这个面上看着冷厉强势的男人的手竟然在发抖。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我,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在酒庄里那个冷酷无情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这算是人格分裂吗?

    我无心猜测他的善变,看电梯门已关上,人应该可以安全离开,就立即松开他的手,冷着脸说,“你不陪着你的白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语里的酸味,我听了都想打自己一巴掌。

    但何以随即又重新握住我的手,一副我们之间什么不愉快没发生过的样子,“林笑,我们现在先去医院,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不用,小伤而已。”我抽出手,立即转身走到自己的家门口,从包里找钥匙。

    “别闹!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

    叶寒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同时,几个吃瓜群众也是议论纷纷。

    我压根不搭理,找到钥匙后,才发现门压根没锁。

    推开门,看见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开着,我扭头看身后的叶寒遇。他穿着拖鞋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之前应该是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等我回来,然后被外面的动静给吵到了,才跑出来看情况。

    我看着他的同时,他也看着我。

    他的观察力向来敏锐。这一会儿,他已经看出我没有受伤,没再提去医院的事。

    他默默关门,阻绝了外面的窥视目光。我视他如空气,淡定走进厨房,清洗手上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