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予泽……”

    迟枫喉咙里如同冒着火,嗓子干涩的不像话,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语气中带着转音,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在撒娇似的:“我可是个正常发育的男人,你总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很难受的……不要这样温水煮青蛙了,我万一哪天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啊?”

    喻予泽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说了‘可以’的情况下,迟枫所理解的竟然只是抱一抱这个程度。

    昨天黑咕隆咚的缆车里他说了“此情此景”之后,目标都比现在要宏伟多了。

    而且这人每次选的地方,环境都是黑漆漆的。

    在他潜意识里这些事难道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喻予泽:“……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忍耐力不行,总是鬼迷心窍。”

    一听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迟枫当时就忍不了,气势汹汹的掐住他的腰:“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忍耐力不行!”

    在遇到迟枫之前,喻予泽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怕痒。

    他人缘好,朋友多,仿佛和谁看起来关系都很好。

    但实际上,他永远都习惯性和身边的人保持着会让自己觉得舒适的距离,接触大多数时候,仅限于握手。

    印象中也只有夺冠那几次,因为情绪激动,和身边的队友拥抱过几次。

    只有迟枫,总是不讲道理不管不顾的黏上来,缠着他把人与人所有的亲密接触几乎全都做了一个遍。

    还让他知道,自己原来怕痒。

    尤其是腰窝那一块,只要轻轻一碰整个身体会立马软下来。

    迟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喻予泽立刻丢盔弃甲,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因为没有支撑点仰面往后躺了下去。

    而他来不及收回的双手,就这样框着迟枫一起,双双倒在床上。

    在那转瞬即逝的一瞬间,迟枫担心自己会压到喻予泽,双手撑在喻予泽左右两边的床垫上,堪堪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