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什么了?”

    汤仪直接说:“不记得了。”她又把问题抛给他,“你呢,你有做梦吗?”

    “没有。”他告诉她,“我很少做梦。”

    就这样平淡无事地度过了几天。

    有一天半夜里,有被关学生突然踹门闹事,动静不小,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回音。

    值夜的教官怒气汹汹地走过去,没多久,风波平息了。

    汤仪稍侧身,轻声问他:“你困吗?”

    周峤微闭着眼,答:“不困。”

    她偷瞥他好几次,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静修室有点奇怪。”她说:“比以前要吵,没那么安静了。”

    他有留意外面的情况,“被关禁闭的学生多了。”

    “是的,而且管理也松懈了点。”汤仪说不上来,她只是有一些猜测。

    乌云笼罩的夜晚,四周陷入阴沉而宁静的黑暗里。

    周峤望着那朦朦夜色,道:“有人逃出去过吗?”

    汤仪闻言愣了一下,“有。”她垂下眸光,慢慢说:“不过不是很多,因为逃出去也能被抓回来。”

    个中原因太多了,别说逃出去能被抓回来,就是到期离开这里的,家长认为没有达到他们心中的预期效果,又会把孩子送进来。

    借着昏暗光线,周峤去看她,“那你呢?”

    “当然想出去,逃是不可能的。现在来看的话,只能熬一天算一天。”

    这里的生存法则是什么?保持缄默、服从、忍耐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