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不知道对詹夜辞来说,那个已经失去的重要的人是魏琮。他只觉得,谁还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人呢,也许是亲人,也许是朋友,也许是爱人,也许,什么都不是。

    詹夜辞继续每天修炼心法,修炼一会后就停一会,嘴里自言自语。

    钟倾在旁边读书,并且观察詹夜辞。

    快半个月,詹夜辞除了那天出去买过一次吃的,再也没有离开庙门半里。地上有个钉子,把他的身体和精神都牢牢的钉住了。

    钟倾不太能理解,问道:“每天这样,不会无趣吗?”

    “哪样?”詹夜辞几乎不主动和他说话,但是钟倾开口说些什么,他必然会很认真的倾听。

    “就是,每天这样坐着,练功啊。”

    “不会。”詹夜辞摇头,难得的笑出一点来:“我喜欢修炼。”

    他很少笑,笑起来有点傻气,看起来又天真又迷人。

    “人为什么会这样喜欢某件事?”

    显然,对詹夜辞来说,这个问题有些难度,他沉吟着,回答不出来。

    钟倾并不执着,只是有些羡慕:“如果有一天,我也有这样很喜欢的什么东西就好了。啊!如果有一天,有人不让你修炼了,或者阻碍到你修炼,你会怎么样?”

    詹夜辞毫不犹豫:“远离他。”

    钟倾兴致勃勃:“如果甩不掉他怎么办,如果他使各种诡计来害你不能好好练功怎么办?”

    他可能是这几天看的乱七八糟的话本有点多。

    詹夜辞并不拿这些孩子话当玩笑,想了一会后,非常郑重的回答:“我会杀了他。”

    “无论他是谁吗?”

    “无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