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除却被意外拉入的这场舞会筹划,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投入过一件事了?

    好似有一世纪那麽久。

    殊不知只是乏味的日子,半日如年。

    可当我回望起这段年月,又像是一场风暴,快速,而模糊了一切,什麽也没留下,什麽都来不及捕捉,连虚度光Y的教训都没抓能住。

    於是继续浑浑噩噩。

    抱怨时间太慢,究竟何时才要带走那些不堪回首?埋怨光Y似箭,怎麽自己还困在过往回忆,韶光便飞逝而过?

    我放任自己漂流在这片汪洋中,妄想它将带自己飘向快乐。

    打哪儿来的天真?从何而来的愚蠢?

    就这麽漂荡着,连时间都忘了,更别说是方向。着急地起身张望,时光的洪流中,放眼一望无际,我已彻底迷失。

    众人忙活了的身影,攀着熟悉的场景回放在脑海中。像是有什麽揪住了自己的呼x1,一时之间,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没有推托的藉口。

    我走错了。

    切切实实,走错了路。

    答案早已鲜明,我却反覆质疑。不是什麽小心求证,只是不肯面对现实。

    把考卷上的答案修改为错误,气得咽不下一口饭;把日子过得一团糟,不懊恼,反还沾沾自喜。这不是无可救药,莫不是无药可救?

    我正想着,涵星推门走了进来。

    我看向她,心中千丝万缕没来得及收拢,甚至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这麽蹲在地上,脚下酸麻,连想起身故作无视都无法。

    我尴尬地朝涵星笑了笑,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