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要不到玩具的孩子,大哭着赖在地上。哭哑了嗓,只剩下泪水无声,一滴滴从眼尾滑出,滴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染红了一切。

    是泪?是血?只道它们是一样的,至少,一样的疼。

    而鲜血总会在哭不出时,代其喧叫。

    我下意识地捉住手腕。

    忘记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是在若淋离开前,我便已失控?抑或她离开後,赎罪般的挽求?

    谁也没个答案。

    只知道初衷皆已扭曲。

    我努力放缓呼x1,直直冲出的涕泪,连呛了自己数口,只觉头脑昏沉沉地,什麽都不得思考。

    头重脚轻,我虚着脚步,打开橱柜,咖啡与药,我静静地凝视着後者。

    我躺上沙发,模模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餐桌上正静躺着一盒开了封的药盒。

    我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

    不再是雾蒙蒙的黎明,太yAn早已上至三竿。

    我静静地盯着窗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什麽都记不得了。

    伸手扶住头,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蹙起眉头,脑门隐隐作痛着,令人难以思考,想来某种是副作用。

    我起身yu为自己倒杯水,却顿在餐桌前,看着那醒目,开了的药盒,有些茫然。

    这是否是一种堕落?

    我不确定这是一种面对,还是一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