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从从所住的地方,再往彭城西边走,还需要一些时间,这边住的人少,能看得到的有关战乱的动静也就小,看不出来,这城到底是被攻下来了,还是保持原样。

    “就从呢边行,一路行,一路行,转左,转右,再转左,就到啦!”

    羊斟认出了那条去破庙的路,导航着,让王丹把车驾到了他俩在彭城的临时的“家”———一间破败不堪的破土地庙。

    还没等二人下车,浑夕早被这车马渐近的动静给惊扰到,早早伏于墙瓦处窥视,当那一团他所无比熟悉的红色,在马头后面时隐时现,就知道:是王丹到了。

    浑夕一看父子两人都在,心一放宽,不待车到庙门口,直接从墙头跃出,当街立定,一伸手,直接把马头的缰绳拉住,截停了马车。

    “城头战事顶样?”王丹问道。

    浑夕也回答不出来,三人决定还是过去看看结果。

    “老佐将军亲率攻城,最后吾所知就系咁,士兵死伤惨重。”浑夕关切地看了看王丹身上的伤,说道,“你此次也伤得不轻,返回要好好补养!”

    “冇嘢。”

    换作浑夕驾车,羊斟又是一脸钦佩的样子,坐在他身边,有样学样地比比划划,还在嘴里不停夸赞:“夕叔叔驾得就系稳!又系又快!”

    越往南门赶,看到的伤兵残员就越来越多,救助治疗的队伍与逃难的城民们混在在一起,道路上,一片混乱。

    渐近南门,远远望去,城墙上的楚旗依然飘扬,尽管已是被烧、打的破烂不堪,但,终究是没有倒下。

    “你哋系呢度稍等,待吾去打探先,莫行开。”

    浑夕把车在路边拴停好,飞速消失在人流中。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他又一脸沮丧地返回了,递上了两块烧饼和一套楚服,说道:“老佐战死,宋人败了。”

    王丹接过饼,也不吃,只是抓在手里,恨恨地捏出了个洞,叹道:“唉!丹无能,让舅舅失望了。”

    “食饼先!莫怪自己啦!你这不也是差点落命嘛!不如,吾哋就此返回复命吧!”浑夕劝说道,“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