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雪”花瓣落地之下,并无全部覆满,所“镂空”之处,竟然呈现了一个完整的“子”字。

    “哇!顶会咁嘅?系咩意思啊?”

    羊斟睁大了嘴巴,和眼睛一样,半天都合不起来,赞叹道。

    王昶并不明白这个“子”字何来,只顾就地坐下,双手抓弄着花瓣玩儿,把这个“子”字给破坏了。

    “所谓‘子’姓,系吾之家族祖姓,吾祖乃殷商帝王家族,商祖生于殷水,因之为姓,后又因佐大禹治水有功,被帝封于商地,并赐姓子,商族是以殷、子为姓,而吾家之源自此,非好杀戮,功法以精准为要,习此功,乃为纪念祖先为用。待汝等长成,吾自会授此功于你哋俩个。”

    王丹把剑抛回给浑夕,双手背于身后,认真给俩儿子讲解了一番。

    “原来如此!吾系姓‘子’嘅,帝王家后人,哈哈哈哈!”

    羊斟拍手大笑,感受到了“帝王”的快乐———原本,作为“备胎”那段日子里,对于何为“帝王”家的享受,他早已了然,只不过,命运使他做回王丹的儿子,让他原本郁闷了好久,现在听闻自己的血脉里含金量还是蛮高的,莫名的骄傲又油然而生。

    柤离子的目光一直滞留在王昶那只胖胖的小手上,欣赏着那几根正在摆弄着梅花花瓣的小胖指头,那么可爱,不自觉地现出万分宠溺的神情。

    这种表情,被浑夕看到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犹犹豫豫的眼神,在柤离子和王丹两人间,来回扫荡了几圈,轻微到不被旁人所察觉,嘴唇益发闭得更紧了。

    “你哋做咩惹得一地落花呀?真系阴功哎!”

    清脆的女声,银铃一般地传来,打断了几人各自的关注重点,都纷纷向东向望去,原来是羊流儿听着动静,也赶过来了。

    “娘亲!”

    羊斟一听到是羊流儿的声音,马上乐颠颠地跑过去,抱着她的腿,大声说道“你知唔知啊,吾系姓‘子’嘅,吾系姓‘子’嘅,你眙……咦?字咧?”

    他指向花中间的那个“镂空”“子”字,早已经被王昶玩弄得一片残花,根本看不出来有过一个字的了。

    “啊!呢样啊,吾知,吾知,早知你父有此一技。只不过,花开一年只有一季,一季只有不到十日,难得一见倒真系!你系第一次见,自然觉得新鲜;其实呢样呢,都算唔得乜八辈啦,纵比不过你离子大伯嘅‘绝技’,系唔系?柤大夫?”

    羊流儿笑着说完,眼神扫向柤离子,盯着他的胡须,憋笑定住。

    “啊?唔知喔!离子大伯,快点使将出来,俾吾哋眙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