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没缠着人,看见小哥儿背着背篓快步前去,若有所思。

    “你什么时候跟禾哥儿这么熟了?”

    陈四老远就见着两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见着禾哥儿走了走上前来,狐疑的打量着张放远:“人都走那么远了还盯着看呢?又是怕人受风给马甲,又是请人坐牛车的,你莫不是!”

    张放远一把抓住了陈四恍然大悟竖起的食指:“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你这样护着禾哥儿不就是想多套套近乎好接近韶春嘛,都是兄弟直说嘛,反正村里盯着韶春的人多的是,你也不必藏着掖着的,咱们可以公平竞争嘛。”

    张放远斜了陈四一眼,无言以对,大跨步往城里去。

    “但是你都去别家准备相看了,又想着韶春不是更没指望嘛?”

    陈四有些摸不着头脑,赶紧追着上前去。

    张放远按着他四伯娘何氏的指点,先去买了一盒子蜜香酥饼,又扯了两匹布,为了能表现诚意,在买了这些基础的村户人家相看礼后,又添了姑娘家会戴的一盒绢花儿。

    他觉得实在是麻烦,东一家铺子西一家铺子的买,花样又多,还不如直接提两块肉到广家去,他省事儿广家恐怕也喜欢。

    四伯娘笑骂他这样不合村里的礼,讲究人家会在相看的时候对求亲人家减分的。

    这东西是伯娘特地交待的,他只好硬着头皮找了家以前从来没有踏进过的以前首饰铺子,同小二一打听,人就立即大盒小盒的抱了出来。

    盒子打开,五彩斑斓,什么花儿的都有,不以大小论价格,以精致程度议价,越像真花的越贵。

    张放远看着一堆的绢花,蹙着眉毛摆弄了一下:“那还不如直接戴真花,那岂不是更真了?”

    小二道:“瞧这位客官把话说的,绢花可比鲜花要绽放的长久的多。”

    张放远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兴趣了解,公事公办道:“拿两对吧。”

    “客官想要什么花呢?”

    “你替挑两个喜庆的就成,求亲相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