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惨叫不已,一只手飞了出去,空洞的手臂血液喷涌。

    沈飞柳头上一松,侧脸湿黏黏地被溅了半边血,她用袖子蹭了蹭,去捡那支步摇。

    俯身时,步摇已被闯进来的黑衣人捡起,递给了她,她手上一顿,抬眼看他,那人整张脸都蒙了起来,只露了眼睛。

    即便这人将自己裹的严实,没有开口说话,她还是强烈地感觉到,此人是肃黎。

    她接过那支步摇,收在袖里,整了整被扯乱的头发。

    肃黎看她头发凌乱,半边脸肿着,唇角还渗着血,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被匪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肃黎的怒火直蹿到头顶,双眸充血,抬手砍了匪首的双脚,又一刀穿透他前胸后背,取了性命。

    另两名匪徒,哪还敢硬拼,扔了刀,跪在地上求饶命。

    肃黎怒气未消,抽出带血的刀,正要发作,却看见沈飞柳捂着耳朵缩在一旁,应是吓坏了。

    肃黎看了看手里带血的刀,换了个手,不让她看到,仍是挑断了俩匪徒的脚筋才解恨。

    屋里的人质们贴着墙逃了出去,两个断了脚的匪徒在哇哇地惨叫。

    沈飞柳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缓缓起身,避开眼不去看地上匪徒的惨状,稳住自己的身形,向肃黎行了个礼:“多谢。”

    肃黎把刀远远地扔到一旁,喉头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想起自己每次一身黑衣地见到她,都是在杀人,她应是怕的吧,她会怎么看他?

    肃黎低头看她,她强装镇定的外表下,微抖着的手努力地攥着袖口,想让自己平静。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沈飞柳道了谢,见肃黎不理,应是厌烦,便后退两步,往门口走去。

    “去哪?”肃黎回眸开口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