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急道:“怎么个简单法!”

    他道:“保密。”

    沈雁噎住。

    他却已站起来,悠然自得地负手站在帘栊下,回头道:“想知道?想知道你就倒杯茶,恭恭敬敬端到我面前,跟我赔个不是,说你不该对我那么失礼,你错了,从今往后你会老老实实地。这样,我就告诉你。”他抱着双臂,悠然自得地望着她。

    “赔不是?”

    沈雁袖起手来,“你怎么不说让我跪地磕头?”

    说完她冷着脸走到他面前:“我数到三,你再不说我就走了!一——”

    韩稷挑眉,淡然地望着她。他能够拿捏到他的次数可真不多,见到她这么着急的模样他怎么就那么高兴?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门来求他,现在倒拿走来威胁他?真想告诉她,他可不是吓大的。

    “二——”

    韩稷放下双臂,脚步仍是未动。其实他也不是那么难侍侯,只要她能学乖点,跟他说两句好话,平平他的窝囊气,他还是会告诉她的。当然只要她敢这么做,往后她要再想爬到他头上,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吹着庭前晚风,他愈发自如起来。

    沈雁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也不再往下数,竟是提着裙子掉头就走。

    韩稷怔了半刻,出声道:“你干嘛去?”

    沈雁扬唇转身:“回家去呀!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你想怎么做了。就是你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了!你不是不想说吗?那你就烂在肚子里吧,让它变成肥料,浇灌你心里那朵邪恶之花,让它开得更加灿烂,反正也恶心不到我!”

    韩稷一张脸黑下来:“你这么无耻?”

    说好的数到三呢?!

    “我无不无耻,你又不是才知道。”沈雁如沐春风:“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除了不大容易脸红,然后就是擅于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没有了这些特质,简直就不是我了。”

    这次便换成韩稷噎在那里,半日也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