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此刻混乱得不行,那个准备掌舵驶离这儿的男人骂了一句脏话,又狠狠的踹了脚总舵,脸上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时总算有人想起船长:“找船长!”

    话音刚落,就听见船长粗犷的声音:“要想动船,得献祭。”

    说着,船长指向连着总舵的那个小缸。即使刚刚船身都倾斜了不少,但小缸依旧在那儿挺立着,在混乱的船上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是献祭?”薛衡山白着脸问了一句。

    船长:“就好比开车需要油,开船则需要献祭的新鲜人血,否则它不会有任何反应。”

    此话一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人们再次沸腾起来。

    本就昏黑的天似乎更加阴沉了,随时要下雨的模样,海面不再平静,波浪大了些。不少人直接被海水卷走,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也要完!”有人尖利的喊了一句。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清理甲板的男人突然发了狠,猛的往一人身上一冲,噗的一声,是利器戳入人体的声音。

    薛衡山瞳孔微缩,迅速往旁边散开。

    他离那被伤到的女人很近,脸上都溅到不少血迹,心脏疯狂跳动,像是要破胸而出。女人脸上尽是不敢置信,挣扎了几下,却又换来更重的几次抽刺。

    待女人没了动静,男人冷着脸把人拖拽到缸前。他专门挑着腰际的地方刺,这会儿把女人平放在缸上,血通通流进了缸内。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像是敲在每个人身上。

    “你干什么!”薛衡山反应过来,满脸惊怒。

    男人麻木又冷漠的脸上还溅有女人的血,他冰冷的扫薛衡山一眼,勾着嘴笑得渗人:“你要是看不惯就滚下去!”

    薛衡山头皮一紧,彻底歇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