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并未亲眼见过,但中秋佳节那晚半夜,小主床上的确有说话声,我还以为是她说梦话,就没在意。”言欢实话实说,不敢隐瞒。

    同时也是懊恼自己为何睡得这么沉,连萧翊进来都不知道。

    “那不是应该种在他师妹身上的吗?怎么会又种在了语儿身上?”钟离华森百思不得其解,又问道“这蛊如何解?还有几天性命?”

    “一共七天,发病很快,所以死亡率很高,解药就是喝下对方的掌心血。”

    “七天?糟了!”钟离华森大惊失色,害怕地抓着安婧语的小手。

    今天是他们同时发病的第四天,只剩三天时间,怕是……

    萧翊现在远在京都几十里之外,就算这几日他病得厉害,不能以正常速度骑马赶路,但也隔着很遥远的距离,他能及时得到解药,而语儿却是来不及了。

    不!不能让语儿有事!

    “快拿一个葫芦和匕首来,我亲自送去,你们照顾好她。”

    钟离华森拿着言欢递过来的匕首,看着放在自己手心的小手,一时下不去手。

    上战场杀敌无数的他,偏偏对自己心爱的人狠不下心,就轻轻划一刀,就一下下。

    深呼吸几下,鼓起勇气的他用匕首在她掌心轻轻划一刀,赶紧让卫铭接过滴血未沾的匕首,而他用一个小小的葫芦接住即将流下来的鲜血。

    刀口不深,鲜血却是不断涌出,终于接了小半瓶,杨御医见状拿来止血药粉,撒上后立刻止住血,再用干净洁白的纱布缠绕住。

    “你们照顾好她,本王尽快赶回来。”钟离华森担忧地看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她,希望能及时赶回来,无论要付出多少。

    “是!请王爷放心。”卫铭和言欢紧张得要死,只剩不到四天时间要往返上百里路,真的能做的?

    小葫芦放进怀里,钟离华森离开得很决绝,骑上他最钟爱的汗血宝马,长鞭轻轻一甩,蹄声响起,风驰电掣,尘土飞扬。

    语儿,等我——

    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名贴身侍卫,暗中还有五名暗卫,一来是保护他的安危,二来路上能更换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