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叶远山的孩子?!”穆青瞻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叶染的话。

    “是!”

    难怪!难怪从叶染一上殿,他就一直觉得她哪里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没往那处想。

    难怪她一个山匪会住在振武侯府。

    难怪昨日穆劭进宫没头没尾的和他说了那些话。

    原来还有这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

    昨日穆劭进宫,只说了叶染假意认罪投毒谋害皇子,上堂之后再翻供,以此引出真凶,让穆青瞻在堂上配合她演一出双簧。

    穆劭到是料到叶染不懂宫里的礼数,提前在穆青瞻那做了报备,请他切莫与叶染当真计较,可是谁都没想到叶染的不懂礼数已经比大不敬还要大不敬了。

    穆青瞻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比葛铮还想一刀抹了叶染。

    可当叶染说出她是叶远山的女儿这句话时,穆青瞻似乎有些明白她这么有恃无恐的理由了。

    她不是存心找死,而是有把握他不会杀她。

    叶远山,穆青瞻毕生唯一知己。

    可最终,却是他亲手负了这份兄弟情义。

    三十六年前,都是鲜衣怒马一腔热血的少年郎,而今,年过半百,一个困于九五,一个远走江湖,谁更恣意逍遥,谁更权倾天下?!

    那时候,他不是先皇最属意的皇储,甚至可以说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得先皇宠爱的一个。

    别的皇子大多有显赫的舅家做支撑,而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宫奴之子,有的不过是一个皇子的头衔罢了。

    除了衣食住行,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能成才,也就没有人在意他是否到了进学的年龄,之所以后来他文韬武略毫不逊色,因的就是他自小认识的两个玩伴。

    叶远山,是第一个教他拿剑的人,云澜,是第一个教他握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