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夜染衣淡然道,“关税政令实施有误,是儿臣亲眼所见,替民主持公道,也只是儿臣分内之事。紫珊也是经过京关的,我想先问问,紫珊交了多少关税?”

    “啊?”欧阳珊没想到这事还能波及到自己。

    她当然是没交税,直接就过了。

    二十稅一虽然听起来不多,但货物价值越高,交的钱就越多。

    韩家那几船的玉器,真按照政令交起来也是一笔巨款了。谁乐意多交一笔钱呢?

    “我……我们自然是交了税的。但那是韩家账房该算的账,我怎么知道具体是多少银子?”欧阳珊支支吾吾道。

    夜染衣道,“你们确定是按照二十稅一交的?没少算点?或者……干脆没交?”

    “当然是二十税一,怎么可能没交,不信你去查!”欧阳珊立即道。虽然他们没交,但长信侯肯定得把账务做平……

    自然会把缺漏补上。

    就算夜染衣说她亲眼所见,但是账务没问题,她就是诬陷!

    没想到她这句话说完,夜染衣没有对她不依不饶追问,而是转而看向皇帝道,“如紫珊所言,他们二十稅一,这是正常的关税。那三艘生丝,收走两船,是何道理?”

    皇帝又不是瞎子聋子,自然知道太子这桩差事办的不地道。

    但是……

    只要明面上不出差错,国库又有银子进账,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直接得罪所有权贵,他也不觉得是个明智的选择。

    “夜染衣,你到底想做什么?”皇帝叫了她的全名,再次重复了一遍。

    语气很平静,但欧阳珊都能感觉到,皇帝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