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真的还能好吗?

    没有手术方案,只能靠吃药,就连吃药的效果都是因人而异,治不治得好都是玄学。

    他走到门口,看见裴炀坐在对面的公共座椅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汤知明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说:“书濯,照顾这样的病人就是一场持久战,你得撑住。”

    ……

    裴炀身边还站着一个捧文件夹的男人,是傅书濯的秘书,模样清秀,正笑着问他要不要喝水。

    裴炀低着头:“不用了,谢谢。”

    陌生的环境让他很不安,心里大部分都是空白,只剩余一小部分空间在想,傅书濯在办公室里和医生聊什么。

    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应该不足以发现他是冒牌货这件事……

    没一会儿裴炀就听到了开门声,他紧张地抬起头,傅书濯冲他伸来一只手,安抚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秘书上前一步:“傅总,这是今天需要签署的文件,您是现在看还是……”

    “不是让你放我车上?”

    “是……那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裴炀抿着唇,拉住傅书濯的手。

    “不用了,你回公司。”傅书濯牵着裴炀往停车场走,“中午想吃什么?”

    裴炀一愣:“都可以。”

    等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裴炀又不自在地挣开了傅书濯的手。

    他坐在副驾驶上,小声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