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歧和李奉山相互看了看,他们都不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张鸣歧问道:“赵副县长,你说该怎么办?”

    赵茗荃道:“如果就我们这儿下这么大的雨,那再大,问题可能也不大,但要是上游一些地方也下这么大的雨,那问题就可能极其严重。”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同意,他们都看着赵茗荃。

    这不是商量的时候,真要出事,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必须争分夺秒,赵茗荃道:“张书记、李社长,处于危险地区的群众必须立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愣了。

    他们公社不是没开过坝,闹过水灾,但最大的水灾也就是把庄家淹的多了些。

    转移群众也有过,但那都是极个别的情况,更是极个别的村子才转移,而且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水把村子整个淹了的情况,但看这位赵副县长说的,要转移的可不是一两个村子。

    今年的雨水是有点大,赵副县长说的也有道理,担忧更是应该的,但这么大的动静……

    张鸣歧和李奉山又对视一眼,他们都有心不理,但这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这几天,他们都没少来蹭吃蹭喝,这就是俗话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何况,他们来蹭吃蹭喝,人家赵副县长可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感觉的出来,赵副县长心里绝没有讨厌他们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人心都是肉长的,红河湾是有骂领导的光荣传统,但那也得分谁。红河湾的人绝不是真的驴性,谁好谁坏,他们分的清着呢。

    李奉山为难地道:“赵副县长,我们知道你是为我们红河湾好,但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

    赵茗荃问道:“李社长,不好办的原因在哪儿?”

    李奉山道:“赵副县长,多着呢,不说别的,那些猪羊鸡鸭就不好办。”

    赵茗荃道:“张书记、李社长,这样,需要转移的村子,把家禽家畜都杀了吃肉。如果过后村子没被水淹了,那就算我自己请客,你们统计出个数字,群众因此而损失多少,我都给补上。”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目瞪口呆,不过,他们相信赵茗荃说的,就这几天,赵副县长自己掏腰包,花在吃喝上的钱就老鼻子了。

    显然,赵副县长有钱,不在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