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妈妈呀。”她笑着说。

    乔玉看着池虞细条条的手腕,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可怜的女孩,分明是病入膏肓。

    年纪轻轻,人生就走到了头。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乔玉觉得自己跟女孩很投眼缘,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她。

    她忍不住摸摸女孩的脑袋,强牵着笑:“你叫什么名字,我跟你妈妈长得很像吗?”

    池虞看着她,眉心一点点皱起,表情并无恶意,透着一股疑惑,“池贺没告诉您我的真实身份吗?”

    乔玉蹙眉。

    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她就会发现,自己皱眉时的神情跟女孩如出一辙。

    “池贺是你什么人?”

    乔玉其实不该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跟女孩透露太多细节,但她莫名就是很相信眼前这个女孩。

    “池贺用谈合作的名义,把我骗到这个医院,负责接我的司机说——”

    乔玉往门外看了眼,凑近池虞耳边,轻声道:“你脖子后面有一块粉色……!”

    乔玉不敢置信的盯着池虞脖子上那块粉色胎记,舌头打结,眼睛瞪到极限。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拉开池虞的病服。

    那块原本半遮半掩的胎记,彻底暴露在眼前。

    一个硬币大小的鱼儿,深深刺痛了乔玉的眼睛。

    她捧着池虞的脸,眼含热泪的看着自己遗失多年的女儿,喉咙里发出一种非人的声音,像是雌兽的嘶吼,透着绝望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