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尧一脸茫然地晲着他,懒声懒调地问了声:“上哪啊?”

    “能上哪。”宴燃淡淡道,“让司机送你回去。”

    ……

    车上,冷气呼呼直吹,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浓烈的烟酒味。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只是一个贴着左边,一个贴着右边,仿佛中间还能再坐下两人。

    宴燃撑着手肘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一言不发的。

    空气凝固,僵持,诡异。

    连同前排的司机都察觉出异样,变得格外不自在,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打开音频,放一些宴燃平时爱听的轻音乐来缓解气氛。

    这会儿酒劲上头,冬尧愈发觉得头晕脑胀。

    虽说她酒量的确增长了不少,但也抵不住今晚各色酒掺和着来。

    前半段喝威士忌,后半段换红酒,看来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冬尧靠着车门,整个人缩成一团,眉心紧紧蹙着,不多时,轻哼一声:“我难受。”

    宴燃看过去,长裙被掀起半边,随意搭在座垫上,两条白到晃眼的细腿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搁在他眼前。

    视线上移,不经意间滑过她胸口处柔软的起伏,他眼底情绪沉了沉:“怎么,要吐?”

    冬尧轻缓地掀起眼皮,半眯着眼:“我能靠着你躺一会儿么?”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缘故,她不似上次那般刻意讨好,这一次,是有意放低了姿态在示弱。

    宴燃皱了下眉,轻“啧”一声,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可还是妥协般的往她那里凑近了些。

    见他放下姿态来迁就自己,冬尧弯起唇,自觉地往他身上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