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下睫毛很长,没有说话。

    眼神冷冷淡淡的。

    郁浓笑了声:“大叔,知道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吧。”

    燕林疏看了眼女孩脸上刻着的“这都玩不起吗”。

    顿了顿,淡声:“燕林疏。”

    沉默几秒。

    女孩开口了,仰着脑袋,睁着双很好看的眼睛看他。

    “哪个燕?哪个林?哪个疏?”

    “旧时王谢堂前燕的燕。”

    “嗯,然后呢?”

    “林疏似更秋的林疏。”

    “燕林疏是吗?”

    燕林疏顿了几秒,可能是南方人自带的绵软口音,女孩念自己名字时和别人不一样,拖着的尾音像带着把小勾子,听着细细麻麻的。

    女孩直起腰背,抬起眼皮,证件照从嘴角擦过,留下一小道红痕,她看也不看,而是轻声对着男人笑。

    “挺好听的。”

    郁浓醒来的时候心情特别好,梦的结尾男人骤然收紧的下颚角,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

    她见不得男人眼里没她,或者说,有她但没什么情感也不行。

    “燕林疏燕林疏……”她边在心里念,边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