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久违了的温感。我有些热泪盈眶。

    一直以来无人指导的晦涩处随着这一次的尝试被一一化解,逐渐上头的我果断地,福至心灵地将这个呼吸和属于以前挨打瞎琢磨出的呼吸方法穿插融合。

    反正只要喘不死人,就往死里喘气。

    身体里由于我的又又又一次拼命而所剩无几的雾气,随着我的尝试以一种瞠目结舌的速度疯涨,翻涌。

    伴随着熟悉的后颈部的灼烧感,在没有高压力的战斗和紧张的情绪下,第一次,在日常时,我的眼前一片通透。

    这一次,我看到了更多。

    比如我目光盯着的前方,属于炼狱先生的方向,我看到了损坏的眼球,断裂的肋骨,破裂的大片内脏,入目大量的胸腔积血和腹腔积液……

    随便哪一个拿出来妥妥拉近ICU的伤势,眼前的人却没事人一样的还在中气十足的坐着鼓励三个后辈。

    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我呼吸一顿,岔气了。

    被迫退出了人体CT扫描的视野。

    对上了了兴致勃勃看着我的炼狱先生。

    “……”是神采奕奕的猫头鹰凝视。

    “……咳、唔。”是没忍住咳嗽的我。

    “唔姆。”面前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气势高昂,似乎在想什么我无法预料的东西。

    赶在他说出什么惊人话语之前,我决定先发制人。

    “炼狱先生,”我故作冷静的,“眼球破损,肋骨断了三根,一根擦过了肺,大量胸腔积血,内脏没有一个是好的,破的破,裂的裂,腹腔积液也不少,就这样的伤势,您……”

    背后传来了金发少年弱气地:“好厉害,这都看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