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贵面色难堪:“应该是我的堂弟,名字叫叶鹰。”

    叶鹰的声音有着独特的沙哑,完全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清脆,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哟!你堂弟呀?是管着慈幼院的叶蓁他们家的那个堂弟吗?怎么不叫他过来一起啊?”贺一鸣兴趣大增。

    “我家跟他们已经断了关系了。”叶大贵不愿意去自取其辱,只能解释。

    “为何?”众人都起了兴趣。

    在大越朝,一般来说,亲戚之间如非生死大仇,是不会断了关系的。

    叶大贵自然不愿意承认是自家人蠢,自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叶蓁的嚣张跋扈、咄咄逼人上。

    贺一鸣却不是个好糊弄的,要知道当初慈幼院的风声传出来的时候,贺家也曾想要掺一脚,因此深入调查过叶蓁这个人和她的社会关系。

    后来吕县令推拒了贺家想掺和慈幼院的请求,还私底下劝贺一鸣的父亲:这事儿不归他管,归上面管,还叫贺家不要多问,更不要插手。

    吕县令的上一级是谁?那至少是知府之流。

    由此可见,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孤女叶蓁,背后竟然有了不得的后台!

    贺一鸣由此更加好奇,想要认识叶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今好不容易人就在隔壁,怎么能不想办法认识认识?!

    “你那个堂妹叶蓁也在吧?”贺一鸣看向叶大贵,语气不是询问,是肯定。

    虽然已经入秋,可叶大贵汗流浃背:贺一鸣喜怒无常的,他有些怕贺一鸣;“应该……在的。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你去把她请过来。”贺一鸣强势命令道。

    “这……”叶大贵为难起来:他跟叶蓁真的算不上有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有龃龉,更何况叶大贵压根就看不起叶蓁,又怎么会愿意去请?

    看着进退两难的叶大贵,贺一鸣内心很是不屑:就这么个优柔寡断却又贪婪自私、眼高于顶的玩意儿,居然还想要走科举?能考上秀才都要谢天谢地了,举人就更没戏了!

    想了想,贺一鸣长身而起,哈哈一笑道:“算了,我自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