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惊鸿!你醒醒!”

    有人在喊她?

    略带委屈的声音滑过空气,“师兄,你说她怎么还不醒?”

    她浑身软绵无力,像是被什么重物来来回回的碾压了好几遍,哪里都疼,眼皮又重又酸,胀得发疼,努力了好久,终于能睁开眼睛,视线里黯然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会儿,黑色逐渐消退,闪耀的光斑刺得她双目发疼,她眯着眼睛,适应着眼前的亮度。

    耳边炸开亲切的声音,“师兄,她醒了,惊鸿醒了!”

    那个惊叫的身影灰蒙蒙的,边缘呈现虚化的状态,被密密麻麻的光斑簇拥着,诡异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醒来就好,”淡雅的身影在眼前撩过,纤长的手指探了过来,覆在额头,“烧也退下了,应该是没事了,师妹,你觉得怎样?”

    师妹?

    是在叫我吗?

    她有些犯懵,眼底浮起茫然。

    浓郁的黑暗化为浅淡的虚影,渐渐消散,模糊的光晕淡开,视野清晰了许多,眼睛没那么疼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皮,好奇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那人身着轻纱素服,银簪束发,眉眼温柔,五官出奇的好看,精致得像画上的仙人,眼底浸润着柔情蜜意,看得人心生暖意。

    他又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师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话音悦耳,清润如玉石之声,带着一丁点的慵懒和儒雅,语调温和,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就像他的五官,没有一点侵略性。

    稍显稚嫩的声音急冲冲的说:“师兄,她怎么不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被唤师兄的人说:“许是重伤初愈,神识尚未清醒吧。”

    正如他所言,她脑海中闪过零碎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