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天尘胸有成竹,见妖皇挥戟,回身朝一处道观一指。观中经声响起,一个手持令牌的道士法相在道观上空显化出来,使令牌往妖皇的戟光上一晃,就闪出一个“破”字。

    妖皇的戟光啪的散做一团烟花!

    见令牌的威力大出预料,天尘知道原因不在自己这里,向三皇女投去一个接近感激的眼神。

    三皇女道:“肉身之力不能像法力一样转嫁他人,可一旦化作符文,就能暂时加持在旁人身上。他们能在你身上住留半个时辰,在这期间,我也只能用你的领域护身了。你应该还有加强领域的办法吧。”

    天尘闻言点点头,传音给弟子们。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之下,就是他们的门人和属下。

    众道生得令,或手持法器,或口诵咒语,灵光与符文络绎不绝的没入道界洞天之中,洞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开来。

    妖皇知道弘趾手中有须弥盾,不宜纠缠。九皇子的领域里另有两个皇子接应,也非轻易能破。相比之下天尘的弱点更明显,这才想先一步斩破天尘的领域。可得到三皇女的加持后,天尘以符阵取代十二件灵宝,领域已无破绽,又得门人助力,反成了最危险的一方。

    略作盘算后,妖皇放下这头,又想从九皇子那里撕开一个口子。当妖皇的目光投来,九皇子如见深渊,油然生出一种悚然之感。可妖皇忽然转移了目光,却向身后劈去。

    南无乡的两根手指,堪比日月的闪亮起来,淹没了天地二阵中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身影。可妖皇的长戟挥落时,却没有预料中的天地变色,两个人影错身而过。

    “你害怕了?”南无乡不可思议的问。他的手指已经失去光华,取而代之的是夹在指间,闪着血光的螭吻剑。

    妖皇看着螭吻,瞳孔缩了一下:“这口小剑?怎么说呢。”他想了想,“如果刺在我身上,可能会刺下一块鳞片。可三五长戟挥下,你就会被劈成两截了是不是?”

    “所以你退却了?”南无乡说,“为了一枚鳞片,让我捡回一条小命?”

    “我不用损失一枚鳞片就能杀掉你,犯不上让你捡到这个便宜。”妖皇轻声说。

    妖皇于此时现身,有俱灭几个皇子与人族高手的意思,也是想留下旷古未有的威名。错过今日,此界再也不能同时组织起这么多高手,世人宣扬自己时就少了衬托。

    他也不想在留下的传说中,有一个视死如归的人族小子,舍命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伤口的事迹。这会折损他的威名,甚至让这个毛毛撞撞的小子成为传奇。

    南无乡在说一件才发生的事。当长戟挥来时,他绕开长戟,准备刺妖皇的后心。可妖皇随即错开了戟锋,也错开了两人的身体。可这话听起来又像是在讽刺妖皇,以至人族的修士都跟着发出哄笑。

    妖皇可能是认真的解释,听起来却更像是狡辩。三皇女抓住机会讽刺道:

    “看!他害怕了,南无乡差点儿要了他的小命!用妖力加持九殿下的领域,斩杀妖皇之后,妖王们皆赐带有灵瀑的属地,其他修士都能得到晋升一级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