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剸犀兕,剑可切琼玖。

    剑拂天外云,剑冲日中斗。

    剑剖妖龙腹,剑戮仇人首。”

    啪!

    醒木落在条桌上,清脆,透亮,传出很远。

    “上回说到,南大仙人斩了三足寒蟾,取其尸骨魂魄,与一块万载沉银铁混炼成一口法剑。”

    说书人三十多的年纪,细条身材,相貌儒雅,声音宽厚,为显稳重还刻意留了胡茬。

    说书的地方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茶棚,一面有墙,三面都是苇席,用几根木头搭起。在靠墙一面,用木板简单的搭起一个木台,上面摆着一张条桌,桌上一柄折扇,一方手帕,一块醒堂木,说书人在条桌后侃侃而来,绘声绘色,有模有样。

    棚中有四张桌子,十几个听客。不过这些听客里边,坐在桌前的只有三伙,四张桌子空了一张,余者都站在边上,甚至还有站在棚外的。

    按照惯例,坐在桌前的有茶,属于贵客,其余的就是捧个人场,借光听个故事,不用花销。

    “此剑长有三尺,”

    说书人拿起折扇,一手握着扇柄,一手比出三尺长的距离。

    “其他的地方中规中矩,与寻常的宝剑差不多,特点在剑首。”

    说着握住折扇,比着折扇后面的一块。

    “也就是这个位置,是个三足寒蟾的形状。”

    他停了一停。

    “诸位可能纳闷了,咱们前回讲过不少宝剑,剑首有环的,方的,龙的,虎的,都不稀奇,凭什么这个蛤蟆就稀奇呢?”

    一群听客瞪大了眼,鸦雀无声,等说书人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