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树跨坐在车上,剑眉微蹙,乌黑的眸子沉了又沉。

    他就这样盯着站在滑板上的冯枞阳。

    时间似乎减缓了流速,就在冯枞阳以为俞树下一刻会扭头就走的时候。

    俞树开口道:“上车,去医院。”

    “……”

    “去不去?”

    “你在开玩笑?”

    俞树却说:“没开玩笑,认真的。”

    冯枞阳说的原本就是一句玩笑。

    此时,他倒觉得俞树有点较真。

    冯枞阳摸了摸鼻头:“没必要吧,这事你别告老师就行。”

    他明天入学,这要是被学校知道当街械斗,那可就麻烦了。

    俞树看了他一眼:“那你等着。”说完,骑着车离开了。

    冯枞阳被丢在原地有点错愕。

    但很快,他接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分钟,见俞树还没出现。他左思右想,将头顶的鸭舌帽挂在石阶上的槐树树杈上,就走了。

    俞树再回来已经过了两分钟,他车上还挂着药袋,里面装着消毒药水和纱布、棉签。环顾四周,早没了冯枞阳的身影,却在树杈上看到了那顶黑色的帽子。

    他正准备离开,那几个被冯枞阳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们看到俞树后,皆是一愣。

    “树,你怎么在这?”显然,这几人是认识俞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