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像曲长负这样,让他恨的牙痒痒,又急不可耐地想要将对方征服,看着他低头。

    美酒与香料混合的气息在周围氤氲,热烈、蛊惑、令人迷醉,就像眼前男子充满挑衅的眼神。

    曲长负冷冷挑唇,随手用齐瞻杯中残酒泼息了香炉,将杯子掷在他的脚下,转身扬长而去。

    在转过身的那个瞬间,他脸上的嘲弄与得意,都宛如退潮的海水一般,转眼消失无踪,余下的只有近乎冷漠的平静。

    齐瞻还是老样子,这样的高高在上与自以为是,永远用高人一等的姿态,企图把别人都变成他玩弄的对象。

    真让人厌恶。

    曲长负的时间好像是掐好的,等到齐瞻自己冲开穴道逼出药性的时候,他那帮侍卫也匆匆跑上来了。

    “殿下。”

    齐瞻面色阴沉,额角上还有未干的冷汗,振衣喝道:“方才干什么去了!”

    “属、属下一直在楼下等待王爷,方才刚见那位公子离开,见您没有出来,属下们这才上来寻找。”

    当时曲长负吩咐下人“无事勿扰”,齐瞻也就跟着说了一句,没想到连这都是算计。

    魏王府这些侍卫陪他寻花问柳惯了,自然不敢轻易打断主子的好事。

    方才反过来被人摆了一道的事,齐瞻自然是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稍稍整理之后,冷哼一声就要出门,却有一个侍卫壮着胆子拦住了他。

    “王爷,属下斗胆,请您从偏门离开吧。咱们的马车……被人认出来了。”

    齐瞻一怔,大步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只见刚才还生意萧条的酒楼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听侍卫说,是不知怎地,有人认出了魏王停在门口的马车,称这家酒楼口味绝佳,连一向喜爱享受的魏王都前来一饱口福,流连忘返,因此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宾客。

    ——又是曲长负干的。

    行,他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