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你们是哪几个人上哪座山上抓的鸡?”白无心又问赵晖的家仆。

    “我们两个去镇外的青木林抓的。”赵晖手下两个机灵的家仆应道。青木林植被茂盛,常有野鸡野兔出没。因为濒临青水涧,所以大都肥美,有许多嘴馋的人去里面打猎。

    “野鸡一共两只,你们是一人抓了一只吗?”白无心又问。

    “是的,一人一只。”家仆回答得顺畅。

    “这两只鸡一公一母,公的是谁捉的?母的又是谁捉的?”白无心继续问。

    “公的是我捉的,母的是他捉的。”家仆回答得毫不犹豫。就这些小问题,他们保准帮公子圆得滴水不漏。

    “哎呀,我看错了,两只都是公的。”白无心惊呼。

    “啊,对,我记起来了,两只都是公的,我们一人抓了一只,没有母的。”家仆马上改了口。

    “不好意思,我又看错了,两只都是母的。”白无心示意子之露出了两只野鸡的头。鸡冠小而密,是两只母鸡没错。

    “啊,是……”家仆又想反口。

    “没关系,又记错了,是不是?”白无心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那么你们是用什么抓住这两只野鸡的?我提醒你们一下,这两只野鸡身上可有伤,你们可千万别说是徒手抓住的,不小心用指甲划的哦。”

    “我们……”两个家仆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赵晖,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钉耙,对,我们用的钉耙把野鸡抓住的。”其中一个眼尖的家仆瞟见了子之抱着的野鸡翅膀上有圆形的伤口,跟被钉耙扎到的一样。

    “哦,是钉耙啊,耙深几许?耙齿的间隔几何?你们可要仔细回想一下,要是跟野鸡身上的伤痕不符,那可就说不清楚啦。”白无心继续问。“可千万别说记不得或者是丢了。我们可以让赵镇长派人去帮你们找找。只要你们拿出抓鸡用的钉耙,而这野鸡身上的伤痕又与钉耙的齿痕相符,就可以证明这鸡是你们抓的了。”

    “我们……我们……”二人的头上见了汗。这让他们哪里去找什么钉耙,就是找到了,也不能保证那野鸡身上的伤一定是钉耙造成的啊。“我们真忘了,不知道那钉耙放哪里去了。”家仆把心一横,咬死了钉耙不见了。

    “哦,这样啊,”白无心略显遗憾地说:“赵公子,你的家仆记忆力实在不怎么样。”

    “一群没用的东西!”赵晖听见人群中又开始议论起来,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他忍不住发火,狠狠地给了那两个家仆一脚。

    “赵公子先别生气嘛。”白无心安抚到。“我看这野鸡的伤口上还上了药的。赵公子真是宅心仁厚,还给野鸡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