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南瑜真的怕。

    尤其是被抽羊水的时候,粗壮的针令人眼晕。

    医生说,抽羊水出来化验比较稳妥。为了孩子,南瑜忍着。

    一番检查下来,南瑜就像脱了层皮。

    但是检查的报告,却不容乐观,距离上次检查只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孩子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

    何修仁请来妇产科的权威医生跟南瑜说明情况,孩子生出来患有先天疾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最好最幸运的,就是孩子能发育健全。不畸形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南瑜从知道怀孕开始,就为了这个孩子不断的努力。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能非常冷静。

    连南瑜自己都很奇怪。

    不是不痛苦,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是关系到她和孩子两个人命运的时刻,她不能崩溃。

    南瑜愣愣的坐了一阵。

    然后很郑重的跟何修仁说:“我同意手术。”

    何修仁被南瑜此时镇静的样子弄的倒是心中不忍,劝说道:“你也别难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不小,算是你跟孩子没缘分。而且现下的局势,怀瑾的确不适合有个孩子。他那么拼,我们不该拖后腿。”

    南瑜眼底渐冷,她反感这些人把孩子拿来当争夺权利的筹码。

    在她最伤痛难离的时刻,说些什么‘拖后腿’之类的话。

    何修仁将手术安排在两天后,“你放心。都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不是我自吹,整个沪上,你都找不到比我这里更好的医疗条件。”

    从民国时就开设医院,后来因为政治运动,何家人转辗东南亚,等开放之后,又回到沪上开医院。现在不仅是沪上,整个东南亚都有何氏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