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只见须菩提一把抓起矮桌上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这一手并不快,可丹彤子不敢闪。

    砚台砸在他的额头上,碎成了两瓣。

    一缕鲜血缓缓从额头滑落。

    “弟子……不敢……”没有拭去额头上的鲜血,丹彤子低头小声道。

    “不敢?哼!为师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都是怎么教你们的!”须菩提侧过脸去不看他。

    丹彤子不敢再说话了。

    殿内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青云子抿了抿嘴唇,干咳两声道:“师傅,丹彤师兄那是气糊涂了,若非如此,怎可能拔剑指向师弟?”

    须菩提啧啧冷笑道:“气急了?让一个丫头两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你是修行者道修糊涂了吗?啊?他日若是换了其他人激你两句,是不是也要拔剑指向为师啊?”

    丹彤子连忙将头埋下去:“弟子不敢!”

    额头上的血溅在地板上,渗入了缝隙中。

    “不敢不敢?前些日子那些个道徒闹腾也就罢了,你们身为我的入室弟子,所修皆为师亲授。没想到你们也跟着去滩浑水,自降身价!愚昧!愚昧至极!”

    “师傅……”

    “别叫师傅!我没你这种徒弟!修仙求道那么多年,都学的什么?修成这等心性!修行者道就可以不修心吗?”

    大殿里安静得只剩下须菩提重重的喘息声。

    青云子知道须菩提是真的动怒了,他怒丹彤子对自己的门人拔剑,更怒丹彤子竟是因为中了激将法而拔剑。

    杨婵这一手,活脱脱就是打须菩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