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翻开那块砖石,一只蛐蛐现身,通体黑褐,个大胸宽,威武得很。

    白欢笑了,忙道:“不错,品相极好,快快快,别让它跑喽!”

    蛐蛐哪肯轻易就擒,一对后足用力,快如闪电般跳走。

    小黑一扑不中,气急败坏的冲着白欢“汪汪汪”。

    “有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放跑的,当真狗如其人!”某欢深感委屈,嘴上咕咕叨叨的不知在抱怨谁。

    “叔祖,快,那边跑了,快去那头截住它!”马景行模样彪悍,头脑却不简单,至少懂得围追堵截的兵法。

    可惜终究慢了一步,蛐蛐连番跳跃,倏地钻到十步开外的地砖下,再不见踪影。

    于是,两人一狗蹑手蹑脚跟上去,换成半圆之势围住地砖,一水的屁股再次撅起来,太阳底下分外刺眼。

    “呛”地一声,马景行咬牙切齿,缓缓拔出寒光闪闪的腰刀。

    白欢惊道:“你要干什么?”

    “呃……叔祖别慌,撬砖而已”,马景行用刀尖指指蛐蛐的藏身之处。

    “聪明!比手刨起来快!”白欢赞道,末了又问,“你们南城兵马司的头儿高升了?你这个副的就没什么想法?”

    “我就是来向叔祖求援的!”马景行手上撬着砖,头却可怜巴巴的低着,恭敬得无以复加。

    “怎么说?”白欢两手扒拉泥土忙活不停。

    “梁上燕那事,义父跟您提过吧?宋指挥调离前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干掉她,我把她放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宋瑞为何要干掉她?”白欢不解。

    马景行想了想道:“听说他攀上了兵部的某位大人,或许干掉梁上燕,是兵部某位大人的意思。”

    白欢低头沉思一阵,觉得不能亏待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