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李鸣世这边大早上就好奇得上蹿下跳,吴显才和胡煜中午才醒,听自家下人说起,也是万分吃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此,李鸣世几乎是被加入各官家、商贾家子孙交往的黑名单。

    话分两头说,这头严荃快到中午了才悠悠转醒,一起来就听石海神色慌张的说了情况,此时事情已经被人津津乐道了一轮又一轮了。他听完后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走起路来怒气冲冲,石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回到府上,还未来得及进院子换身衣服,就被叫到了祠堂。

    严父严母严肃地坐在位置上,严母已经哭过好几轮,她本来都在筹划严荃的婚事了,结果今天冒出这档子事,这下谁家的姑娘还敢来他家了?!

    她捏住手绢,痛苦地问道:“荃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教外面那人疯传的,你为着一个男妓跟人打起来了?”

    严老爷一听到男妓这个字眼,砰的一下拍响桌子,呵斥道:“逆子!还不跪下好好解释一下?!”

    严荃二话没说就跪在两人跟前,这回他脸丢大了,自己心里也非常不舒坦。眼下得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但又万万不能“说清楚”,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说辞了,此时娓娓道来:

    “爹、娘,孩儿知罪。因明日要启程去青州办事,有十天半个月不能与朋友见面,遂昨夜邀请他们一起喝酒。”

    “喝到尽兴,我三人便醉了,酒楼伙计下去叫石海来接我,我觉得屋里闷就到门外透气。迎面来了两人,我看那被抱住的人很是面熟,突然想起那不是鸣世的人吗?于是将他们拦下。”

    “孩儿喝了酒,一来二去间我跟那位客人就发生了摩擦,被不了解的人看到,于是有了现在的流言。”

    严夫人算是听懂了,她儿子是为了保护李鸣世的人,教人产生了误会,她顿时放下心来,责怪道:“一个小小的妓子,哪里用得着这么上心!我从小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李家那小子玩,你就是不听为娘的劝,咬着那点幼稚的情谊不松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念过的书都忘了?”

    “真是如此吗?”严老爷问,得到严荃的再次肯定后他也松了口气,要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是骄傲的——孝顺父母,踏实能干。至于说狎妓,他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面子上说得过去就行。

    “哼,喝酒误事,昨日就当是个教训。”由于明日严荃要出远门,严老爷就把家法留到回来以后,石海由于照看不周,被扣了一个月工钱。

    上午大家还在传严荃为了一个男妓与人大打出手,下午就变成了严荃为了李鸣世的男妓与人大打出手,这其中少不了严家花心思把“真相”传播出去。

    “少爷!”李家下人急冲冲跑回来,“不好了!现在外面又说严少爷是为了保护你的人才跟别人打起来的!”

    “????”

    正在屋里嗑瓜子看春宫图的李鸣世一脸懵逼,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