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个心眼黑的严老大,等我能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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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荃从祠堂里出来,沐浴完后一直非常阴沉,石海被严老爷扣了这个月的工钱,回来后又被严荃罚跪,饶是人情世故通达的木兰都有点怵,做事更谨慎,生怕触了他霉头。

    这时严七犹犹豫豫的进到院子里,他一进来就看到石海被罚跪,有点惊讶,今上午的事严府里许多人都还不太清楚,严老爷严令禁止府上的人讨论,大家只知道大少爷好像外面犯事了。

    他本来是再想求求大少爷让自己不去青州的,看到石海这种做事细心、深得大少爷信任的人都被罚跪了,一时间不敢去找严荃。

    怕什么来什么,他听到正屋里严荃问严七呢,紧接着木兰就站在门口,示意他进去。临进去之前,木兰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唇语说“注意点”,严七如临大敌,额头都冒汗了。

    “少爷您叫我。”

    他不敢抬头看,进去后头低着就行礼,由于太紧张,直愣愣地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尤为炸耳。

    严荃没说话,他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大少爷在做什么,只希望他是叫自己进来倒倒茶水,捏捏肩,或者问个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七的大腿开始发麻,本来很紧张的他也没那么紧张了,不会要一直跪下去吧?

    “你昨晚上在哪里?”

    终于,头顶传来严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似乎还很平静。

    “回大少爷的话,奴才昨夜当值,与木莲姐姐在您的卧房门口值夜。”

    “没有乱跑?”

    “没…没有。”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他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严七啊了一声,不懂他什么意思:“奴才愚钝,不知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严荃一字一顿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