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定国公府的宁世子是如何坐稳悬宸司统领的位置的,我想这件事,夏侯大人也有所耳闻。月前,傅家的少爷得罪了靖王,傅从雪挺身而出做了靖王殿下的私奴,此后平步青云,你也亲眼见到了。”

    靖王对枕边人向来大方得很,这是满朝皆知的事实。

    夏侯檀懂了,萧朗星想让自己效仿宁轩或者傅从雪,搞定靖王,放过舒王。

    “当年靖王殿下赶尽杀绝,前朝太子和渝王一脉几乎无人生还,断头台上的鲜血到如今都洗不干净。如今,舒王府上下一共七百一十九人,府中还有两位小少爷和一位小姐,这么多年来,殿下自甘堕落、远离朝政,方能保全王府平安富贵。”萧朗星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夏侯大人,稚子无辜,求你高抬贵手,不要牵连舒王府。”

    夏侯檀被这一磕震得后退了一步,萧朗星将他这几日不愿意深究的后果血淋淋地撕扯开,摊在他面前。

    片刻后,他将萧朗星扶起来:“郎君来劝我,不如去劝舒王殿下,这里阴寒潮湿,还请郎君不必在我这里耽误。”

    萧朗星张了张口,夏侯檀神情淡漠,他难以再劝、只能失落地告辞。

    午后,狱卒偷摸递进来一瓶春药,小纸条上写了用法。

    夏侯檀苦笑一声,赵舒珩拖家带口,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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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二这一天,萧朗星去见夏侯檀这日,赵舒珩却到金霄楼赴于家大少爷于健连的宴会。

    在座只有两人,于健连将赵舒珩迎入主桌,两人寒暄后落座,上菜的间隙,赵舒珩呵呵笑道:“自从于大人高升,我们可好久没有一起玩闹了,师兄连封信也不来一封,早忘了我这个师弟了吧?”

    “惭愧、惭愧。”于健连约莫三十多岁,年少时与赵舒珩一同拜在一位大儒门下,算得上有点交情,只是后来于衡外放到地方为官,于健连跟着父亲走了,两人便少了往来。

    两人聊起年少趣事,时而忍俊不禁、时而捧腹大笑,不一会儿便重新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于健连见时机差不多了,悠然开口道:“说来有一桩喜事,我当年读书不成,至今仍是一介布衣,我那儿子却不像我,三岁识千字,八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前年、不到十岁就中了秀才,比我当年可强多了。”

    赵舒珩见鱼上钩了,故作惊讶道:“如此说来,令郎当真是天赋异禀!要恭喜师兄了!”

    于健连也不客气,将赵舒珩敬的酒喝了,两人再干一杯。

    “令郎准备何时参加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