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事儿你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坐下。”陈思守的语气不容置疑,总是他是笑着把玩手上的戒圈儿,“好戏还没开场,客人怎么能先走呢?”

    褚酌夕烦地一拧眉,对于大冷天坐在烂尾楼里看这样的“好戏”,她当真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那你长话短说,我听完了再走。”

    陈思守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我让人在船上埋了炸药。”

    确实够短的,听的褚酌夕愣了一瞬,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对上陈思守略带戏谑的眼神,微微松下一口气,“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她转身欲走,陈思守也没拦,只是不紧不慢的,“好戏都还没开场,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玩笑呢?”

    褚酌夕的心一瞬间随着脚步半落不落,揪在了半空,滋味儿难受极了。

    依照对方素来的作风,话一出口,她本能的便要信了他的话,这事儿,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陈思守,你是不是疯了!那船上可还有你的人!”

    陈思守的神色黯淡了一瞬,窗外吹进来的风雪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看起来凄凉极了,“好戏都还没开场,你就已经确定那船上有炸药了,是吗?”

    那不是他说的吗?

    褚酌夕瞪了他一眼,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的,气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噎在了喉咙里。

    她属实不知道陈思守这又是莫名其妙生的哪门子的气,被那只灰色的眼瞳紧紧盯着,褚酌夕只觉得难受极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你不就是想让我这么以为吗?让我觉得你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是,我现在就是这么想你的,又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一天到晚发什么疯!我告诉你,这船你爱炸不炸,我不管总行了吧!”

    “反正都是你的人,跟你作对的那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要是愿意,就都炸死好了,炸死活该!最好一个都活不下来!”

    她气得转身就走,路喆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黑沉沉的面色,还是拉住了她,“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