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得了绝症?”

    海东青瞪大眼睛,心里只有疑惑。

    “没错,绝症这东西不像急病,不会说你哪天突然就吐血,或者七窍流血爆亡,而是逐渐衰弱下去。

    我记得在宫里见过一个太监,正当壮年,是宫里的总管,即便我们这些大内侍卫也不能轻慢了他。

    他身强力壮,一身横练功夫入了宗师境界,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滋补的药方,使得他就连走路似乎都带着一股叫人无法匹敌的劲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一年总说觉得自己胸口痒,找遍宫里的御医,玉京外的江湖郎中,都没解决这毛病。

    他倒是不痛也不吐血,甚至还是照常的吃喝,只是人眼看着渐渐就瘦了下去,皇帝赐给他的,外面那些官员送他的百年人参他能当饭吃的,可似乎怎么也补不回来,终于还是死了。

    他的尸首我去看过,只是脸色煞白,皮包着骨头,跟饿死的人没什么两样。

    <divclass="contentadv">并不是什么天命,只是得了绝症而已。”

    听到他这样说,海东青也开始莫名感觉胸口发痒,那沉甸甸的部位里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扩散,发热发烫。

    但任七就在身边,她也不可能真去挠痒,所以便只能忍着。

    但是他那番简直称得上是残酷无情的剖析和推测,更是叫海东青感到沮丧。

    “没有意义吗?”

    海东青摇了摇嘴唇,“也就是说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死于一种任何郎中都治愈不了的绝症?

    我并不是因为某种天命死掉的,也不是因为我特殊,我仅仅只是得了病,跟山里的野兽一样喝着水就突然死了一样?”

    “很可能就是这样。”

    任七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捏紧,“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幸运儿,天选,可实际上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幸运儿,主角。死了就是死了,仅此而已。”

    “真是残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