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只觉得手心痒痒的,直接通进自己的心里,也是痒痒的。至于冷南弦在她手心里究竟写下了什么字,她竟然懵懵懂懂,全然没有放在心里。

    她红着脸,兴奋地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一扭身,跑出屋子去。

    “记得让冷伯送你。”

    “知道了,!”

    安生欢快地扬声道,一路雀跃,出了药庐,直接去寻关鹤天。

    夏府里,夏员外与薛氏已经回来了,薛氏一直哭哭啼啼,夏员外焦头烂额。

    府里下人全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战战兢兢。

    安生一回府,就立即有下人前来回禀。

    夏员外唉声叹气地训斥薛氏:“哭有什么用?若非是你和紫芜存了害安生的心思,指证那帕子是安生的,还有现在的事情吗?”

    薛氏哭得一双眼睛红肿,就像两个铃铛。她狠狠地擤一把鼻涕:“那我侄子惨死,我这个当姑母的,能不心疼吗?换做是谁,也要替他报仇。”

    “合着安生替薛修良抵命理所应当,换做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就要死要活的,觉得心疼了是不是?”

    薛氏愈加大声地哭嚎:“可是紫芜她是冤枉的啊,她怎么可能害死修良呢!”

    夏员外一声冷哼:“薛修良这种不成器的东西,天天招是惹非,迟早都有报应,我早就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偏偏不听。”

    “他人都死了,你还咒他?我家女儿如今还在牢里受苦,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地说风凉话。你这个侍郎当得多窝囊?你看看人家夏安生一个小丫头,住在牢里那是什么待遇?锦衣玉食,吃香喝辣。你看看你,我想要去看一眼紫芜,都不能,我简直冤死了。”

    夏员外怒斥道:“你还有脸怪我?若非是你惹了人家喻世子发火,那京兆尹衙门里的人能对你那样横眉立目的?”

    薛氏抽抽噎噎地哭:“那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儿啊,那大牢里是人待的地方吗?想想当初薛钊从大牢里出来那惨样我就不寒而栗,一颗心像被刀子剜一样。”

    夏员外叹一口气:“我就拼着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求安生那个丫头,看她能不能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通融通融。”